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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S棋牌《和风细雨付流年》民俗文化探析

2024-06-12 11:17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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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AS棋牌民俗文化的融入,形成付小平长篇小说《和风细雨付流年》一个重要的文体特色。独特的风俗,不仅可以突出人物的思想观念,还可以凸显小说的地方性,让作家的写作具有很强的辨识度,避免公共话语同质化表达,区别于其他作家的写作。

  著名作家蒋子龙曾给笔者面授机宜。他说:“你看现在是一个同化世界,吃的一样,穿的一样,住的一样,坐的车一样,看的报纸一样。你用什么打动人心,那就是自己民族独有的东西。社会上很多事物都被人们看厌了,只有别具特色的民族文化才能使人眼前一亮。”

  《和风细雨付流年》对民俗文化的挖掘,大到立屋、丧葬,小到日常生活。先说日常生活,小说中写道,米水寨人骨子里有一种传统认知,“长工短工,腊月二十四是满工。”这是按年节来说,大年三十,小年二十四。种地也好,做工也好,忙碌一年总要休息,乃是基本生活常识,反映了米水寨人的生活智慧。

  过年贴春联、更换香火牌位,亦是米水寨人的生活大事。他们对春联内容也许不太在乎,图的是喜庆和祝福,从侧面体现了村寨文化代表方文青在米水寨举足轻重的社会地位。方文青给乡邻写春联、写牌位是不收钱的,给他钱他还会生气。米水寨人的纯朴可见一斑。

  立屋对于米水寨人来说,是一件大事。证明人生在世的势力,所以修房子也叫“修势力”。恩施本地人的语言,习惯常常用一种事物类比另一种事物,或用实词进行虚表,或用虚词展开实述,体现生动、形象、含蓄的特点。付小平的小说语言AS棋牌,延承了恩施本地语言的习惯。比如书中写到方小言的母亲,为孙女没有奶吃、断了口粮,“急得团团转,只差上吊”,完全就是生活用语原样照搬。在这里,“只差上吊”并非实指,而是表达面对困难时的一种处境、一种心情。比直接陈述“难得要死、心急如焚”艺术得多、独特得多。这种具有地方特色的语言,会给读者带来别具一格的新鲜感,产生陌生化的艺术效果,经由作家的筛选和提炼,对丰富汉语表达也是一种贡献。

  回到立屋,既然是一种“势力”的展示,就必定有隆重的仪式。《和风细雨付流年》所书写的立屋,尽管是学校,是公房,对米水寨所有人都是造福,更要讲究。书中写师傅们吃肉、喝酒、绑杆、架梯后,掌墨师左手抓雄鸡、右手执开山斧,高声诵祝辞,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。祝辞内容重在祝福,兼有伐木修房叙事,还有神话插曲,更有易经玄学,令人耳目一新。起扇、上梁、祭梁、拜梁、开梁口、制梁、包梁、缠梁、升梁、踩梁,一道道程序AS棋牌,有条不紊地进行,每一道程序都有相应的唱词,总之是幸福吉祥、兴旺发达的寄托。立屋上梁的习俗,映射出米水寨人乐观向上、积极进取的处世态度。方小言、方程、方磊、陈新风、王槐树、周雅等放得下生于斯长于斯的村庄吗?无论身在何处,米水寨都连着他们的魂。

  方文青在世为了学校,却也死于学校。他与村主任王大治蹲在堂屋,憧憬着娃娃们进新教室的景象。在他们说话间,新升上的梁木掉下来,他未及躲闪,就倒在血泊中。土家人讲究死者为大,方小言找不到哥哥方程,独自火急火燎从深圳赶回米水寨,为父亲办理丧事。守孝期间,孝子要向前来“看信”(吊丧)的人跪拜“落礼”“站敬”,女儿要哭丧“数辞悲”,唱念亡者的是非功过,表达生者失去亲人的悲痛。

  只是随着时代的更迭,“数辞悲”的传统日渐消弭,小说或许是一种最好的唤醒。丧葬重要的一环,是出丧时必有八大金刚(俗称丧夫子)抬丧,预示子孝孙贤、孝门发达。由于村庄的青壮年都进城打工,一下子凑齐八个壮汉已不可能,于是诞生一种新的职业丧班子,专门替人抬丧,收费经营。米水寨没有这样的组织,方小言遇到了十分头痛的难题。她二叔方文白建议AS棋牌,去邻近的湖南金牛村找赵阿勇。那几年,老光棍赵阿勇,借助天时地利凑了八大金刚班子,专此营生,地域也很难分湖南、湖北,哪里有需要,就服务到哪里。

  方小言雨夜登门求拜,这个酗酒赌博成性的家伙,先是坐地起价,高额收费,后又改口给再多钱也不接这个活,要挟方小言。方小言当然被赵阿勇的条件吓傻,踉跄奔逃。方小言决定自己抬,找不到男人抬就找女人,显然有悖米水寨的常伦,被二叔坚决拦辞,连说两个“使不得”,旁人会诅咒方家断子绝孙。

  陷入极度困苦的姑娘,不得不再次前往金牛村,打算再次找赵阿勇。幸好王槐树看出端倪,尾随而至,为方小言解围。不得不说,这个小说情节设计相当高明,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,既让读者揪心万分,也让读者归于踏实。记得莫言小说《丰乳肥臀》中,乔其莎(上官求弟)在劳改农场,无法忍受饥饿造成的身体苦痛和心理折磨时,炊事员张麻子用一个白面馒头瓦解了她的自尊,成为心怀不轨者的牺牲品。乔其莎本是为了活命,方小言乃是为了尽孝,足见米水寨人把行孝看得和生命一样珍贵。

  米水寨葬礼有个主场节目跳丧。锣鼓开场,又唱又跳,以欢乐的形式为亡者安魂,表达当地人豁达不拘的生死观。著名作家李传峰认为,将当地婚礼称为凄哀的喜剧,缘于出嫁要“哭嫁”;将当地葬礼称为快乐的悲剧,缘于守灵要“跳丧”。

  方文青的死亡,令人悲伤,令人哀叹。米水寨人将悼念写进挽联:“一生授业,呕心沥血,育来桑梓苗成栋,建百代功业;数载恩爱,举案齐眉,忍顾陋室侣化鹤,泣两月鸳盟。”他的精神是常在的,也算“圆满”。

  《和风细雨付流年》对民俗文化的书写,有效地丰富了小说故事情节,融入了小说人物的灵魂,增添了小说的文化内涵,为长篇小说文体的拓展,做出了有益的艺术探索。不难发现,民俗文化给予付小平小说创作丰厚的滋养。反过来看,其小说又让民俗文化还原或者复活,延展了村庄与生俱来的魅力。村庄和城市,终将是人类生息的共同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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